他到底在想什么？
乔萱林的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急切和失落。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裴文莉走了进来。
她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大家都在呢。”裴文莉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主动向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顿饭，名义上是为律所里转正的年轻律师们庆祝。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裴文莉之所以会如此重视，如此大张旗鼓，主要还是为了她的得意门生——也就是我。
她对我的好，对我的偏爱，从来都不加掩饰。
整个律所，乃至整个法律界，谁不知道，裴文莉最看重的，就是我这个徒弟？
周以泽见到裴文莉，立刻收敛了起先的张扬与得意，他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地打了个招呼：“裴律。”
裴文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从容，这才缓缓开口：“你也在啊！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周以泽收起方才与乔萱林说笑时的随意，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回答道：“在忙之前跟您说的视频。”
“做得怎么样？”裴文莉眼波流转，看似随意地一问，实则带着几分考量。
“还行。”周以泽谦虚地回答，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什么还行？”乔萱林却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周以泽的成就似的，迫不及待地插嘴，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与得意：“他现在可厉害了！胡总他们的视频流量都没云霄他们做得好呢！赵律，你当初没跟云霄合作，真是太可惜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裴文莉，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几分示威。
她投资了周以泽，现在周以泽赚得盆满钵满，她自然与有荣焉，腰杆子也挺得更直了。
甚至，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比裴文莉更有眼光，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