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也算是老江湖了,微笑着回道:“我等岂敢劳汉王屈尊前来,汉王若是想见见我们,我们去荥阳见您不就行了。”
刘季本来平静的脸似乎又变得凝重起来,“那倒不用,寡人是不放心这里,想不到,果然和寡人料想的差不多。
你们瞧瞧,寡人就这样能轻车简从地进来了,这是寡人啦,这要是来人敌人,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命还在吗?”
刘季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冷不丁地问道:“韩重言,你说,寡人说得是也不是?”
韩重言微微一声叹息,回道:“汉王说得极是,是韩重言糊涂。”
刘季何等精明,他旋即察觉到韩重言心中的一丝不快与无奈,于是轻轻挥手,“你们都下去了吧,寡人想和韩重言单独说说话。”
众人岂敢违背刘季之意,皆纷纷退下,帐内剩下刘季与韩重言。
此时,刘季好像又换了一副样子,从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又回到了敦厚仁爱的长者,拉着韩重言开始攀谈起来。
……
大帐不远处,蒯通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得知刘季到来的消息后感到十分震惊。
甚至从心里都有点佩服刘季,放下万乘之尊孤身深入,确实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谋略与胆识,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和霸王项羽相争持续如此长久。
但是蒯通更多是感到庆幸,想不到刘季竟然亲自自己送上门来了,此时若能说服韩重言。
暗中集合亲信部下,拿下刘季至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如此一来,韩重言能不费吹灰之力取得颍川、内史郡,成为关中最有实力的人。
蒯通等了好久,发现韩重言从大营里走了出来,面露欣慰与喜悦之色,眼角似乎还挂上点点泪痕,用宽敞的衣袖在偷偷抹拭。
蒯通不露声色,悄悄地跟在后面来到韩重言的营帐。
营帐中,韩重言坐了下来,面色很轻松,丝毫没有失去军权的担忧与烦恼。
见蒯通走了进来,韩重言微笑着问道:“军师来啦,刚才军师去哪呢?本王还想派人去寻你。
汉王来了,正在中军大帐中,本王和张耳才刚刚拜见完,要不,到了晚宴时,本王带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