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吁宋眉头紧蹙,神色忧虑,解释道:“段淳就是我派去东边防守的将领。”
“他在这节骨眼突然回来,恐怕是东边战事出了变故。”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做出决断,对侍卫说道:“把他带到前院来,我要立刻见他。”
“是!”侍卫领命,起身快步离去。
…………
没一会儿,段淳大步迈进前院,身上的铠甲沾满尘土,几处破损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神色疲惫却难掩激动。
见到译吁宋和译吁正,他单膝跪地:“首领我有罪呀!”
译吁宋赶忙上前扶起他:“快起来,慢慢说,东边战事究竟如何?”
听闻此话,他便“扑通”一声跪地,双手死死地揪住地面,声音带着哭腔,满是自责与悲痛:
“首领,我罪该万死,我没有守住啊!东边战事全线溃败。”
“咱们浴血奋战,可终究不敌,从战场上逃亡出来的弟兄还不到一万人!”
说着,豆大的汗珠混着尘土从他脸上滚落,滴落在地面,洇出一小片泥渍 。
译吁宋听闻,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双手下意识地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
营帐内一片死寂,只有段淳压抑的哽咽声。
良久,译吁宋打破沉默,声音微微颤抖:“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
段淳单膝跪地,神色凝重,愧疚道:“首领,秦军兵力本就远超我们,装备更是精良。”
“起初,我们凭借丛林作战的优势,与他们僵持了许久。”
“然而,后来他们使用了一种怪异武器。”
“能发出震天巨响,我军将士闻之,军心大乱,斗志全无,最终只能无奈溃败。”
“我与幸存的将士们一路奔逃,足足跑了五天才回到此处。”
“所幸秦军没有继续追击,算是给咱们留下了一点血脉。”
译吁宋上前,双手将段淳扶起,温声道:“此次战败,责任不在你们。那新式武器我也曾见识过,确实威力惊人。”
“你们能坚守两个月,已然是大功一件。”
“你先带着回来的兄弟们去好好休息吧。”
“多谢首领!”段淳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