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巫器,其实是个很繁琐的活。
等熏得趾骨泛黄,有些烫手后。
我将削薄的那一面朝上,看着柳长眠道:“帮我护法!”
“你要做什么?”他脸色有些慌乱,朝我道:“你总得告诉我,准备什么吧?”
“你马上就知道了!”我猛的将双掌正中,对着趾骨就拍了下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趾骨穿透掌心,“滋”的一声灼响。
院外复又有着什么“咔咔”碎裂的声音传来。
我痛得双眼直跳,眼前阵阵金光。
却强撑着痛意,将手掌抬起,把趾骨贯穿掉落的那团带着两颗硬“眼”的血肉残骨,抖落到还有着腐尸水的碗里。
这一抖,中空的趾骨有着残留的血水滴落。
而随着腐尸水将那两只“眼”腐化,院处各种怪响不怪。
柳长眠忙一转手,化成寒冰,将我双掌冻住。
门外却传来孤阳的拍门声:“江柳,你这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示意柳长眠去开门。
他却看着冰封的双掌,一咬牙,划破手腕,将血水喂进我嘴里。
“江柳?”门外孤阳又唤了一声,沉声道:“院子里又坠落了很多蝙蝠,还有夜魈,你这是……”
双掌被贯穿,本就痛彻心扉。
更何况那附身的“眼”,也是真的眼啊,又相当于多了剜眼之痛。
虽说我事先在趾骨上熏过止血镇痛的药,可这样的剧痛之下,也没有什么用。
不知道为什么,柳长眠的血水入喉,却不像墨苍冥的是腥甜的味道。
有种带着淡淡香气的甘甜,我几乎本能的吸食着柳长眠的血水,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柳长眠见我趴着脑袋,似乎太累,左手腕往上抬,右手扶住我脑袋,方便我吸食。
更甚至运功,引着血水往我嘴里涌。
就在我感觉从绞过一玉管肉,隐隐作痛的心,也因为这血水慢慢滋养,不这么痛时。
门再一次“砰”的一声吹开,墨苍冥黑影一闪,就将柳长眠拂开。
跟着一手掐着我下巴,一手往我嘴里伸:“吐出来!快,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