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叫住她:“你已经不是鴸鸟,他还痛得这么厉害,也飞不起来。”
“要不先说说怎么回事,等易老师缓过来了,让柳长眠送你们离开,怎么样?”
易知非变成的鴸鸟,身上的血水黏糊都还没去,翅膀耷拉着展不开就算了,还因为痛意,全身都在抖。
“那就有劳山神大人了。”林风眠朝柳长眠道了谢。
依旧抚摸着易知非的脑袋,思索着从哪里开始说。
我就掐着陈绵绵的人中,将她掐醒。
如果不是她,我才不管这破事。
她一醒,看着那只乌黑的鴸鸟,喉咙咯咯作响,又要晕。
我在她后脑掐了一下,让她别晕过去。
她可得听,要不然林风眠岂不是白说了!
林风眠这会幽幽地道:“我们鴸鸟一族,因先祖丹朱与三苗同入四罪,被流放于丹朱之国。”
“我们受了天谴,白天为人,入夜后就得忍受黑羽一根根从血肉中钻出来的痛苦。”
“子子孙孙,永受酷刑。这有多痛苦,看现在的他就知道了。”
林风眠拍了拍怀里的易知非,苦笑道:“后来有族中先辈,寻到帝尧旧臣,求得了解脱的办法。”
“寻一个普通人,与他定情交欢,将天谴之罪转移到他人身上,则羽尽罪消。”
林风眠说到这里,抚着易知非的手开始发抖:“我高中时,就碰到他了。”
光是回想,林风眠脸上就柔和了许多。
“那会他……阳光帅气,青春洋溢。我不忍心,他遭受黑羽破体之痛,变得非人非鸟,不人不鬼。”
“叔叔一直催我,可我拖啊拖啊,一直拖到大学。我们相爱了,在一起了,我依旧每晚忍受着那样的剧痛,不想让他承受。”
“可大学啊,各种学姐学妹,乱花渐欲迷人眼。我夜夜承受着黑羽破体有多痛,夜夜看着他和这些人勾搭暧昧---”
她说着,瞥了一眼陈绵绵,冷笑了一声:“那会我还安慰自己,只要没有实质性的,就当没有。”
“可他在大学时,就劈腿好几次。陈老师,都知道吧?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能得手呢。”
陈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