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梅久的份上。
虽说是爱屋及乌,春桃面上依然十分感激,“是我心甘情愿的。”
傅伯明闻言,吁了一口气。
春桃模样不错,临淄王如今是摄政王,再往上……可谓前途无量。
忠勇侯府听着尊贵,同临淄王府比起来,矮了不止一头。
他这个档口得罪了贵人,被他爹知道,也够他喝一壶的。
越是权贵越是瞻前顾后,计算得失,为一个通房丫鬟去得罪未来的君主……
不自量力且不智。
可到底还是要一试,一问。
试探她的心思,问她自己愿不愿意。
“可能奴婢这么说有些孟浪,王爷心胸宽阔,实在是伟岸大丈夫。”
“那就祝春桃你前程似锦,顺心如意了。”
傅伯明笑着告辞,“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春桃帮他推着轮椅,出了凉亭。
傅伯明见到坠儿,坠儿福身行礼,将手中的酸枝手球递了过来——
傅伯明本下意识想要说赏你了。
可随即想到这球是他盘手把玩的,男子物件贸然送人,恐生风波。
于是,抬手接过从容道谢,不远处的回廊里,梅瑾开始舞刀弄枪,她没完全好,那枪拿不稳,咣当咣当往地上砸,一砸一个坑。
可她耐心很好,砸一下捡一下,循环往复。
引得三个人同时看了过去,傅伯明忍不住嗤笑了一句,“是个呆鸟。”
春桃:……
方才只听说自己与梅久好,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帮自己,如今见到梅瑾笨拙的样子就如此直言。
“梅瑾姐姐真刻苦。”坠儿钦佩道。
傅伯明刚才是见过练枪的丫鬟的,莫名觉得人名有点熟……
春桃道了句,“梅瑾的名字还是梅久取的。听说瑾是美玉的意思。”
傅伯明啊了一声,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
春桃此时有什么不明白的,二公子他不认识梅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