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离得远的薛万奇整个人扑了上来,陆叙也急忙冲了上来,越是忙人越是出乱,脚尖被地上凸起的石头给绊倒,踉跄了一下,超前扑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第一时间往前冲,可也都是眼睛看到的时候,经脑中判断,然后再做出对应的举措,因而都慢了半拍,他们也知道,无奈又绝望地闭上了眼。
咻~地一声响起,没等改锥尖锐扎入张彪的脖颈,那人脖颈反而先挨了一针,身子如面条一般软了下来,死不瞑目。
等人倒下,众人才看到不知何时,站在了那人身侧的梅久。
真他娘的帅气!
“别用力,慢点放,哎,说你呢,怎么回事,耳朵里塞驴毛听不见啊?”
“洒家跟你们说,这箱子里面可都是世子妃的陪嫁,都是上等瓷器,磕了碰了一个,把你们脑袋削掉了都赔不起~”
临淄王府马车停成了壮观的一排,仆人们忙活搬运东西忙活的脚不沾地,汗水顺着额头鼻尖滑落,顺着脖子往脖领里钻,仿佛是游走的蛇。
可都忙得顾不上擦,前面驼着的,后面抬着的,巷子下面擎着的……
人都忙成了陀螺,头都来不及抬。
“二公子——”一人忽然惊呼道。
不远处再次停下了一匹马车,下来的人握拳咳嗽了数声,马车上下来的另外一人,一瘸一拐下车,从车厢后面拿出了踏凳,弯腰放下了踏凳。
南宫济民缓缓下来,转头将手递给了帘子里。
一女子柔夷般的手自帘子里探出,她头戴星河点翠钿,一袭深紫色宫装,一进出缀以珍珠流苏,腰间束着镶翠的腰带,随着她婀娜而出,裙摆层层叠叠,行云流水,尽显雍容。
在门口的管家见到来人,眼含热泪,蹒跚前来,“二公子!郡王妃,可等到你们了。”
“岑叔,多年不见,您老身子骨可好?”南宫济民笑着与管家寒暄。
“好,都好,托您的福,身子骨还算硬朗,可二公子怎么瞧着脸色有些白呢,可是累着了?”
“这曲水怎么都这么大了,脚怎么了?”
曲水嬉皮笑脸凑上去也叫了岑叔,心想他们鬼门关里捡条命,好不容易伤好了几分,失的血多,可不脸色不好显得苍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