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若当着他的面搞小动作,面色如常道:“是我的个人习惯。”
等汤药熬好,许安若和白皓明送往白老爷子房间,亲眼看他喝下。
随后白皓明端着空碗,与许安若一起回客院,华大夫终于没再跟随。
他一回到医疗队之中,同僚们立即围上来:“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华大夫摇摇头:“等药检结果吧。”
如果药检结果证明许安若是医药奇才,他一定引荐到京都去。
乡下插队,平白埋没了天分。
其实从刚才的磋商中,他已经了解到许安若在医药方面的超人天赋,那绝不是寻常大夫能有的见识。
她谈起着名的古代药学着作时,能准确指出其中几处鲜为人知的谬误。
论及药材配伍,更是提出了连他这个京都名医都闻所未闻的独特见解。
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实证罢了。
华大夫在京都见多了追名逐利、趋权附势之辈,一时间竟给忘了,人世间还有另外一种医者。
行医不为悬壶济世的美名,不为金银堆砌的诊金,只因山间一株草药的颤动,或为病患眼中一丝生机的流转。
这种人,他只在师父醉酒后的只言片语中听过:“真正的杏林圣手,眼里看的不是病,是命;手里握的不是方,是缘。”
后来他才明白,这句话套用在许安若身上,最是恰当不过。
另一边,许父从单位往回走,到了门前,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家里,竟然多了一道人影。
原本在三十里外的乡下支援秋收的小儿子,此刻正蹲在院子里擦拭自行车,车架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子谦?”许父看清是谁,面露惊讶,“你不是要下周才放假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许子谦抬头,擦了把得上的汗珠,“爸,我有个同学意外受伤了,老师让我送他回城。”
说完,他指了指后院:“若若和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您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许父满头问号:“你大哥在部队服役,哪有时间回家?”
许子谦愣然:“那他的旧睡衣和床上用品怎么在后院晒着?”
许父闻言,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骤然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