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占地三千平米的庄园式别墅,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与诡异。
法式古典建筑的巍峨轮廓,大半隐没在路旁参天古槐投下的浓重阴影里。
雕花的铁门上,爬满了纠结缠绕的藤蔓,那是整整三年无人打理、肆意疯长的结果。
“二楼,那边!”唐明志手指着别墅的某个方向,声音压得很低。
一扇窗户里,微弱的手电筒光芒一闪一闪,忽明忽灭,如同鬼火。
“他妈的,真有不怕死的!”唐明志骂咧一句,从后备箱“哐当”一声拽出一根钛合金棒球棍,掂了掂分量,“走!”
叶远伸手轻拍了下腰间的急救包,那里除了常规急救品,还藏着几支特制的镇静剂,以备不时之需。
“都小心些,对方既然敢摸进来,绝不会是善茬。”他提醒道。
唐宛如一言不发,利落地踢掉了脚上那双louboutin红底高跟鞋。
她赤着双脚,直接踩上了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台阶,丝绸长裙在夜风中拂动,她却像感觉不到那份凉意。
铁门上的电子锁早就废了,唐明志摸出钥匙,插入机械锁孔,用力一拧。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厚重的橡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混合着尘土与腐朽的霉味,立刻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窒息。
客厅内,曾经奢华的荷兰进口手工地毯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脚踩上去甚至能留下清晰的印记。
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巴卡拉水晶吊灯,如今也黯淡无光,挂满了细密的蛛网。
墙上,那幅据说是莫奈《睡莲》的真迹,画框已经受潮变形,歪斜地挂着。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很轻,但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