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令夫人来都来了,你好歹让她出口怨气,不然回头又来击鼓鸣冤,多不好。”
“谭大人别担心,若道理在你这边,我们肯定挺你。”
谭青舟见阻止不了崔氏开口,唯有露出满脸苦笑,涩然道:“云岫,我们做了二十年夫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旁人说的话,你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话音刚落,崔氏“哕”一声,嫌恶道:“给我滚远点,少在这恶心我。”
谭青舟:“……”
他叹了口气,带着满脸隐忍站回朝见队列。
皇帝朗声开口:“崔氏,你为何要与谭尚书义绝?”
崔氏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和母亲如何在大夫提醒下,发现香料有毒,又如何不动声色地揪出丫鬟,发现指使丫鬟之人的事说了。
“……那下毒暗害妾身与母亲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谭青舟的长嫂焦氏。焦氏待妾身素来亲切,为何下此毒手?妾身百般不解,便设了个局试探缘由。”
随后便将冯清岁请她在东城土地庙看的那场好戏说成是她找人设的局。
“……这一试探,竟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焦氏和谭青舟才是原配夫妻,两人为了出人头地,一个改婚书、修族谱,一个娶贵女、攀高门,狼狈为奸,瞒天过海,将我们庆国公府骗得团团转。”
“为让庆国公府死心塌地给谭青舟铺路,两人不惜下药暗害妾身,使妾身多年不孕,对谭青舟的不离不弃感恩戴德,含辛茹苦地将两人的亲子当嗣子抚养照顾。”
“嗣子长大后,两人为让嗣子平步青云,又打起了妾身侄女的主意,妾身母亲极力反对,他们便一个买通庆国公府丫鬟,在妾身母亲的香炉里加料,一个趁臣妇熟睡,往妾身香囊里添香,好让我们母女双双殒命。”
“谭青舟和焦氏欺诈骗婚,戕害命妇,欺君罔上,丧尽天良,请陛下为妾身及妾身母亲主持公道。”
说罢,再次伏身叩首。
满堂寂然。
谭青舟面如死灰。
他怎么都想不到,昨晚劫持俩儿子,威胁焦氏的,竟然是崔氏。
可焦氏说那蒙面黑衣人正是在他枕边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