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拧眉:“怎么毛手毛脚的?”
堂倌跪下求饶:“对不起,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这就带您去更衣室清理。”
纪长卿道:“好,带路吧。”
上官牧感觉有点不对,给他使了个眼色。
纪长卿回了一瞥,表示知道。
那几滴油他原本是可以躲开的,只是察觉这堂倌姿态不对——他的站姿过于紧张了,才没抽手。
为的就是看看这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上官牧见他心中有数,便放下心来:“快去快回,别以为喝两杯就能开溜。”
纪长卿跟着堂倌走到尾舱。
堂倌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更衣室的门,等了几瞬后道:“里面有人,小人带您上二楼吧,二楼也可净手。”
纪长卿微微颔首。
二楼只有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堂倌推开右侧房门,对他道:“更衣室就在里面。”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抬脚进去。
堂倌立刻拉上门,将他关在里面。
房里只有一床一桌,桌上点了一盏小灯,床上面朝里侧躺着一个人。
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
他勾起一抹讽笑。
又是这种戏码,都玩多少回了,那些人也不腻,明明没有一次成功,非要浪费时间。
他朝窗边走去,准备踹窗而出。
床上女子忽然转过身来。
两人四目相对。
“……”
“……”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
冯清岁从床上坐起,扶额道:“说来话长。”
她从妇人口中问出这艘花船后,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幕后之人是谁。
便让他们按照主顾要求,将她送到了画舫上。
此后她便假装昏迷,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有人推门进来。
谁知……
来的竟是纪长卿!
只略一思索,她便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了。
将纪长卿和她这个寡嫂关一起,毫无疑问,是为了制造不伦丑闻,败坏他们的名声。
只是不知这人是冲她来的,还是冲纪长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