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钰含笑颔首,对那人表现出极高的赞赏,随后 她继续解释道,
“犯人之所以需要两只鸣蝉来分担毒药的量,是因为,一只鸣蝉只能带这么重的东西,多了,鸣蝉就飞不起来。”
陈禀从人群后走出来,他在牢里待了一夜,纵然连钰已经吩咐过,准备一间干净的牢房给他。
但是那里毕竟是刑部大牢,任何人进去,都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好好休息。
陈禀在牢里一夜未眠,除了牢里的环境让他感到不安之外,还有牢房里响彻整夜的惨叫声。
那真的是——此生再也不想进去第二次,陈禀在心里暗暗发誓,
至于后来陈禀成为刑部的中流砥柱,被人亲切的唤作玉面阎罗,那就是很多年之后的后话了。
今日一早,连钰到刑部就问他,昨日有没有将什么东西拍到远处过,他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低头看书的时候,曾经听到鸣蝉振翅的声音。
他抬起头见到一只鸣蝉正要落到碗里,想也没想就将那鸣蝉拍走了,
也因此,他的手上沾上了毒药,他将碗从食盒当中端出来的时候,那碗上也一起沾上了毒药。
痕迹全是他留下的,真的是百口莫辩,就算亲眼看到,都不能相信的程度。
他简单的将昨日自己低头看书时候发生的事情,在现场跟所有人讲述了一遍,
过程跟刚才花罗现场演绎的几乎差不多。
但是他的嫌疑依旧没有洗干净,
“会不会就是陈举人自己训练的鸣蝉,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陷害别人啊?”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有人和陈举人合伙作案,然后想要干掉那个,他们两人都看着不顺眼的家伙。”
听听,刚刚看到一个过程,百姓们就已经开始脑补作案动机和作案人数了。
连钰连忙出声制止,再等下去,陈禀这嫌疑可能就得跟着他一辈子了。
“昨日本官过来的时候,检查过所有人的屋子,只有一人房间当中有鸣蝉,”
连钰说着,一个衙役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五个草笼,
连钰那棍子轻轻一碰,清脆的蝉鸣从各个草笼当中传了出来。
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