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霜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还能因为啥？我看你呀，是越过越糊涂了！”
张杏林挠挠头，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韩娇娇看看时间才九点，他在火车上应该还没睡吧？
纠结了一番后，韩娇娇拨打了电话。
裴野兴奋了一天，啃干馒头配酸豆角的时候，都觉得这是无比的美味。
七点软卧车厢就已经熄灯了，大家都爬上了自己的床，打呼噜的声音和各种食物的味道交互在一起，林欢脱了鞋以后，也有一股生化武器的味道传入他的鼻腔。
但是他依旧觉得很开心，一个劲儿地傻笑。
大哥大突然响起来，吓得睡梦中的林欢嗖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下意识地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韩娇娇的绵绵软软的声音。
“哥，我考上了……”
林欢愣了愣，反应过来是她，连忙踹了裴野一脚：“野哥，娇娇的电话，她考上了！考上了！”
整个车厢的人都被惊醒了。
裴野抢了电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嗓子，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喂，娇娇？”
“嗯，是我，我考上了，前十，后天就能去上学了。”
他有很多话想说，听到韩娇娇的声音，裴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对着电话冷静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客气的话：“恭喜。”
韩娇娇笑了，她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谢谢，我会加油的，工作也不会耽误。”
“你很能干，加油。”
裴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异常的明显。
韩娇娇也没说话，她听着电话里的呼吸声，心脏跟着噗通噗通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