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的主人叫墨五爷,刚刚来送信的是他的随从屠苏。
据沈瑜所知,墨五爷应该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前段时间去了趟岭南,结果遇到民乱,被流民所伤。
回到京城后,沈瑜已经帮他处理了伤口,可这几日伤情反反复复,一直未见好转。
说到这儿,沈瑜不由叹了口气:“墨家还有两个三四岁的小娃,应是自小就没了娘,若墨五爷再出事,那两个孩子便连爹爹也没有了,真是可怜!”
沈师师知道二叔是个心软的,安慰道:“咱们尽力而为!”
进了院子,沈师师就瞧见二叔说的那两个小娃娃。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都梳着羊犄角似的小发揪,扒在门框上,一脸担忧地望着门内。
两个娃娃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妇人,看打扮应是照看两个孩子的嬷嬷,瞧见沈瑜走过来,那嬷嬷哑着声音急道:
“沈大夫,我们五爷这病怎么又严重了?您快给他瞧瞧!”
沈瑜安抚了老嬷嬷一句,随后便带着沈师师进了门。
此时正是傍晚,夕阳透过窗子照进屋内,洒在床榻上男子的脸上。
暮色让男人苍白冷峻的脸有了一丝暖色,也将他分明的轮廓清晰勾勒出来。
他剑眉斜飞入鬓,双眼狭长,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道冷冽的线,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与这温馨的夕阳余晖格格不入。
不知为何,沈师师觉着这俊美的男子并不像一个商人。
沈瑜见墨五爷昏迷着,将他身上的绷带拆开看了一眼,蹙眉道:
“我已经给他上了药,今日这伤口怎又红肿起来?”
沈师师看着男子身上有些溃烂的伤口,眉头也轻轻皱起。
受了这么严重的刀伤,若高热不退,说不定会要了这墨五爷的性命。
沈师师觉得救人要紧,请门外的老嬷嬷去准备清水和干净的棉布。
郑嬷嬷不知道沈师师的身份,疑惑地看向沈瑜,便听沈瑜解释道:
“这位是我侄女,医术尤在我之上,郑嬷嬷按照师师的吩咐去做即可!”
沈师师以为这位郑嬷嬷可能会怀疑自己,毕竟她在谢家时没少被齐氏等人质疑。
不料那严肃的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