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得太快,花祈夏险些没跟上,闻言忙摇头:“不用不用,这里挺好的,我伤得也不严重,而且——”
她有些懊恼地:“让大家费时间跑这么远来看我,我已经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了。”
“祈夏。”燕度切下一块水盈盈的果肉,刀尖一挑小心递到花祈夏面前,问她:“还记得我住院的时候吗。”
花祈夏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候的男人浑身绑得像只赛博格,花祈夏现在手机里还有他们围在他身边比耶的照片。
“如果你受伤这件事发生在活动开始之前,或者刚开始的时候,也许他们不会来,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是朋友啊,这句话是你告诉大家的是不是。”
花祈夏吃掉苹果,燕度低声问还吃吗,女孩摇了摇头,说:“但这里太远了。”
不比家里出行方便,距离也近,如果她提前知道谢共秋、陈聆枫等人要过来,一定会劝他们不要来。
燕度倒是神色轻松:“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赶来这里所耗费的通行时间对他们而言和每天坐车去公司没什么差别。”
“所以你不用对此感到内疚,相反的,他们之所以会来,是因为这段行程回馈给他们的是无法用经济与价值真正衡量的东西。”
“是我吗。”花祈夏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花祈夏已经不会因为这样的关注而惶恐惴惴,某些“负担”和那灰黄沉重的房梁一样,在她被解救时一起从她肩上被移走了。
“是你。”燕度咧嘴笑起来时眼睛黑亮,只是配上眼角的淤青和血痕,显得有种清爽的傻气:
“是那个拉着我们合照的花祈夏,是给我们分炸鸡看电影的花祈夏,你的相机里能装下我们每个人,我们又为什么会吝惜来看望你的时间呢。”
花祈夏呼吸微滞,心头一动:“你的口才怎么……”
“变好了是不?”燕度挑眉,挺傲娇地一甩头:“不才,最近看了不少书,屎壳郎戴眼镜,哎呀妈一身的文学细菌呐~”
他故意用的是花祈夏雪城老家的方言,让花祈夏忍俊不禁,笑得牵动伤口,“嘶。”
燕度神情瞬间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