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的离开给微妙的氛围增添了一丝紧绷感,他和谢共秋是目前唯一相互持有对方信封的制衡者。
但古怪就在于两个人谁都没有商讨的意愿,互视对方为空气,而嗅觉灵敏的人不难闻到这空气中的硝石气息——
不太像是桌上那瓶甜白葡萄酒散发出来的。
黎胜南因为众人的短暂安静而紧张起来,盛修注意到她揪住了地毯边缘的绒穗,平和地笑着对她道:
“对了胜南,我们公司和总台、科学院正在联合举办一场军工类科教挑战类节目,目前正在对接华国知名的专家学者作为嘉宾团队,你的导师也是其中之一。”
“噢?”黎胜南眼睛亮了,“还有这样的事?”
盛修把黎胜南的信封递过去,没有开出苛刻的条件,“所以如果你愿意劝说他抽时间参加我们的节目的话,这个信封就——”
话没说完桌上的信封就被黎胜南抽走,生怕他反悔似的:“好好,没,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联系我导!”
说完黎胜南抱着自己的信封,乐颠颠地回房间打电话去了,连hadrian难得一见的睡颜都没顾得上欣赏。
“各位。”
所有人都以为睡着了的外国男人缓缓出声,明显在笑在场这些人的束手束脚——
“游戏不是这么玩的,ok?”
没有冲突与尖刺的圈套引不来野兽,都是一群啄米的野鸟,令他兴致缺缺。
盛修手里的唯一信封已经交出去,他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停留,尽管他自己的信封还在陈聆枫手上,但盛修并不介意对方是否会为难他。
比起这些和谈判桌上别无二致的推演,他更焦心花祈夏现在在哪儿。
黄昏降临,他想和花祈夏待在一起,更遑论外面还有一只居心不良的狼,盛修疯了才放心花祈夏一个人出去。
咔。
酒杯落在桌面上,比盛修最先站起来的是一言不发的谢共秋,闻人清和叹了口气,回hadrian:“我倒是认为平和的交易很不错。”
“是吗?”
hadrian半眯着眼,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他后脑的头发在躺椅上蹭乱了,侧头对谢共秋一抬下巴——
“喂,18岁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