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前大部分参与者,时间和效率是最贵的投资。”
白鸥看着眼前鲜活灵动的女孩,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活动中究竟卷起了怎样前所未有的波澜,还像株嫩绿的小草天真又殷切地试图拢搂周围散落的所有泥块,尽管它们是脏污的。
——就像花祈夏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听到白鸥要退出的消息后,只有她一个人会来关心原因。
“但这次……时间、效率对他们来说……好像不是了。”白鸥没有点明“他们”具体指谁,或许是极个别人,也或许是所有人。
花祈夏闷闷地:“对啊,大家关系都那么好,少一个朋友……啧,学姐,我还怪舍不得你的。”
“我也一样,舍不得大家。”
白鸥看着手机里的舞蹈服,手指摩挲它雪白的裙摆,“但,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太久,我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申请成功。”
花祈夏沉默地望着她,半晌:“学姐,你当时为什么要报名活动。”
“一个从政从文的舞蹈世家需要盛修或闻人教授那样更实际的从商靠山,这比一个爱跳舞的小辈更重要,毕竟家里不缺我这样的人,但——”
白鸥掸去裙边蹭到的灰尘,“男人、伴侣、家世,对我来说并不足以盖过我的梦想。”
“我为舞蹈活着,也为追求我自己而活着。”她看向礼堂的昏黑处,嗓音轻喃。
花祈夏怔然地看着白鸥,恍惚又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她也是一身白裙,安安静静坐在礼堂里,仿佛三月的江南溪水里一只孤傲纯洁的水鸟。
但那时花祈夏还没有看见白鸥身上的力量,只觉得她可真美啊,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流云。
“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学妹,我很荣幸能收获与你们的友谊,但很抱歉,我的热爱和梦想太亮了,我一定要去追的,所以……”
花祈夏鼻腔莫名发酸,“学姐,我明白的。”她咧开嘴重新昂扬地:“学姐,祝你前程似锦!”
白鸥秀丽的眼睛盛满笑意,坚定而柔软:“会的。”
“除了比赛,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白鸥点头,“有时间我会回来看望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