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没脾气地:“好好好,我没大没小。”他打开壶盖看了眼,“这水放一天了,先别喝了,我去给你烧点热的。”
“哦。”
花祈夏把杯子里的水“哗啦”泼向院子里,看着盛修走进雨中的背影,她抬了些声音:“哥,我认真的,你现在揍了人,恐怕明天校长跟咱学校舞团团长要抱着卫生纸来咱家门前哭了。”
厨房里传来盛修接水的声音。
“还有啊,其实吧,我觉得这也不是个坏事。”花祈夏捏了一块炸春卷,也有些凉了,咬碎外壳的“咔嚓”声引来了昏昏欲睡的草嘟嘟。
“来狗子。”花祈夏把草嘟嘟抱起来,继续对厨房里的人说,“哥你最开始的时候不就说了吗,这活动不简单,人也不简单。”
花祈夏耸肩,自顾自道:“我觉得挺好的啊,什么事什么人都要经历的嘛,要不你妹岂不是成了小白兔,你说是不是啊哥——哇草嘟嘟!你的爪子怎么这么湿!”
她看着牛仔裤上四个黑黢黢的开花印,不留情面地把草嘟嘟搬到了地上,点着它鼻头,“你是不是也蹭到你哥身上了。”
“瞄咪~”
烧水壶尖锐的鸣声里,盛修开始收拾台面,碗碟声碰撞清脆,花祈夏听见他安静很久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那你想怎么办。”
花祈夏托着下巴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至于到什么时候,那就到时候再说好了。
在淅沥沥的雨声里,盛修被厨房和小院阻隔的嗓音听起来像被压成薄片的书页:“二轮匹配还有三四天就结束了。”
“是啊。”花祈夏望着昏暗潮湿的院子发呆,“怎么这么快呢……”
不知不觉,活动快过去一个月了。
比起和谢共秋相处以来的循序渐进,花祈夏觉得,她和乔星灿的相处更像一场泾渭分明的戏剧:
上半场是白的,下半场是灰的。
临近落幕,作为演员和观众,都还不知道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尾。
这场戏的演出时间似乎也过得格外快些,也许是因为她和乔星灿相处的时间更短,这期间两个人都忙于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