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花祈夏和乔星灿朝这边走过来,燕度按熄了烟。
他抬手挥散眼前灰白的烟雾,拍拍裤子站起来:“你们来了。”
“嗯。”乔星灿将咖啡递过去,“给大家带了咖啡。”
花祈夏看了一圈,“陈聆枫学姐她们呢。”
“在车上,”燕度往嘴里丢了两颗薄荷糖,“人都到齐了,咱们出发吧。”
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在偷偷围观拍照,花祈夏被许多莽撞的闪光灯晃了眼睛,她都能想象到现在论坛上已经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但花祈夏也清楚不是所有照片都能被顺利发出去的。
有关这些家族继承人们的照片几乎都会被学生会拦截,能发出去的只有高斯模糊照,或者是一些不重要的普通人照片。
——比如花祈夏。
她现在只希望那些偷拍学生的相机能自带美颜功能。
盛修走过来,花祈夏看见他竟然戴了口罩:“哥你生病了?”
“没。”
盛修不会说自己昨晚因为妹妹那句“刚刚好”而彻夜未眠。
昨天晚上他回去后,一个人坐在盛家老宅的院子里看了一晚上星星,被高墙和琉璃华灯点缀的天空黑得叫人不安,明明是旷远辽阔的夜幕,却逼促得连几颗星子都容不下似的。
盛修竭尽全力仰望,看见的也再不是幼年梧桐巷子里的星空。
他不用再陪家人躺在铺着凉席的二楼阳台上,不用在悦耳的蝉鸣中为熟睡的妹妹打蒲扇赶走蚊虫。
对家人的思念,愧疚和怅然若失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叫盛修吹了一夜凉风,早起就有些咳嗽。
这些盛修不会对花祈夏讲,正如花祈夏不会告诉他——
昨晚他离开后,花祈夏看见赵玫在房里偷偷擦眼泪,对花明宇说儿子瘦了那么多,那深宅大院哪里是好进的……
盛修低声闷咳,“小感冒。”
花祈夏眉毛皱起来:“你带药了么。”
“嗯。”盛修随手扣上她的卫衣帽子,推着花祈夏往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