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下,陆见夜俊美的脸嗖的沉下来。
“钟姑娘,我有话和你说。”
房间内的空气压力陡增。
司机师傅看到陆见夜敛下来的神色识趣离开。
偌大房间只剩两人。
钟沐率先开口。
“陆同志,你没必要把一个累赘放在身边。”
听到这话,陆见夜心底酸涩。
她一直这么自称?婚前失贞,肚子里怀着他的娃,可想而知在乡下闭塞封建的环境遭遇了多少冷眼谩骂。
而这些追根究底是他的错。
“你也听见了,这是大哥临终前的遗愿,他希望陆家能照顾好你。”
“你不跟我走,带着孩子怎么生存?你那个娘家根本没人心疼你,你可以受苦,难道忍心让孩子跟你一块受苦?”
这话像针刺,扎出密密麻麻的疼。
让她想到前世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甚至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被谢家老太婆磋磨致死。
大冬天洗一盆一盆的衣裳,不准加热水,不准用洗衣机,生生用手搓,累的腰酸背疼,稍微用手锤锤,就遭遇一遍遍恶毒的谩骂。
“该死的婆娘,婚前就偷人给我们玉泉戴绿帽子,要不是我们谢家穷,你这样的破鞋白给都不要!”
“呸!”
“奸懒馋滑的东西,还不快干活!”
“洗不完衣服,休想吃我谢家一粒米!”
她忍着心酸,忍着还嘴的冲动,不顾身体发出的警告,麻木的搓洗着衣服,一遍遍麻痹自己。
很快就好了。
只要熬到谢玉泉回家,她就能有片刻喘息。
可等她端着一盆衣服起身的时候,剧痛和热流席卷而来,鲜红的血水顺着裤腿流下去。
肚子就像被麻绳嘞着,钝痛从腰部一层层卷上来,窒息的她大口大口喘息。
最终,在巨大的剧痛和惊恐中,孩子走了……
谢家所有人欢欣鼓舞,只有她悲伤的不能自己。
“不!”
前世的悲剧让她痛呼出声。
抬头,撞入陆见夜潮涌着隐忍的眸。
“既然如此,跟我去京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