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只有虚弱时才会流露的状态变成了现在的常态。
这个变化和实验之间,又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琴酒拧眉,盯着那片苍白,血管清晰得像是一道道薄脆的裂痕,仿佛轻轻一按就会破碎。
他伸手攫住那只手腕,指腹碾过骨节,力道比想象中的重了几分。
叶初怔了一瞬,左手的叉子脱力滑落,砸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皮肤很薄,血色被逼到了皮下,红痕迅速浮现。
微凉的体温,脉搏清晰而真实,可又仿佛随时都会从指缝间溜走。
琴酒的指尖缓缓收紧,心底翻涌的情绪让他有些烦躁。
他的目光一寸寸落到那道红痕上,盯了片刻,指腹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却还是慢慢松开了手。
温度从指缝间淡去,攥住的东西终究是难以留住。
可就在他打算将手收回的瞬间,一直没有动作的人却突兀地动了。
叶初反手扣住了琴酒的手,顺势探入他的掌心,指尖穿过指缝,十指交缠。
掌心微凉,拇指轻轻划过琴酒的皮肤,不轻不重,像是安抚。
琴酒眉心微动,指尖有一瞬的僵硬,随即也用力地扣紧。
叶初的唇角向上勾了勾,维持着这副姿态,从容地用仅剩的右手继续吃饭,甚至连咀嚼的节奏都未曾打乱。
半晌,他忽然抬眸,视线落在琴酒僵硬地攥着餐刀的手上,微微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语气温和的提议道:“要不要我喂你?”
他说得太自然了,没有半点调侃的意味,平静得像是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说着,他随手叉起一块蘑菇和牛肉,手腕微抬,理所当然地递了过去。
琴酒瞳孔微缩,眉心狠狠一抽。
羞恼、烦躁、不耐……一股脑地翻涌上来,压都压不住。
舌尖抵了抵上颚,琴酒的指尖收紧,握着刀柄的手腕一翻,作势就要往叶初的手上扎去。
动作迅猛而利落,完全没有停顿,杀意冷冽。
叶初动作微顿,睫毛颤了一下,似乎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