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静，比任何声色俱厉的斥责都更让人绝望。
王家人彻底崩溃了，所有的侥幸心理都被击得粉碎。
他们明白，眼前这位秦王殿下，早已将他们查了个底朝天。
“秦王殿下！”
突然，那个先前自称大管事的男人猛地抬头，脸上涕泪纵横。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交出所有家产。”
“铺子、田地、金银珠宝，全都献给殿下。”
“只求殿下饶我们一条狗命，求殿下开恩啊。”
“对对对，我们愿意献出家产。”
“求殿下饶命！”
其他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纷纷附和，一时间，献产求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王家的家产？
那些本就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本王自会派人清点查抄，一分一厘都会登记造册，一部分用于赈济被王家祸害的百姓，一部分充盈国库，用于北伐军资。
这些，不需要你们‘献’。”
他这话一出，不仅王家人面如土色，连周围的百姓都爆发出低低的欢呼声。
“说得好！就该这样！”
“抄光他们！赈济咱们！”
秦风目光转向人群，落在几个眼神闪烁、先前试图煽动百姓冲击府衙的人身上。
“你们以为，藏在人群里，就能安然无恙？”
那几个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你们以为，挑唆百姓闹事，就能让本王投鼠忌器，搅乱本王清剿叛逆的计划？”
秦风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森然杀气，“真是痴心妄想！”
他不再看那些瘫软如泥的王家人，也不再理会人群的反应。
猛地转头，看向身后一直肃立的徐一刀。
“徐一刀。”
秦风的声音平静。
“属下在！”
徐一刀立刻上前一步，腰杆笔直。
秦风的目光从跪地的王家人身上扫过，眼神冷峻。
“王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