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锦棠不是下人,她自然也不能拿宫里那一套来对待她。
孙嬷嬷是个人精,怎么看不出来柳锦棠不是好拿捏的性子,若是惹急了,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五小姐也莫要拿这些话来激我,老奴年纪大了,比不得五小姐年轻有朝气,老奴现在做不到,但那并不代表老奴以前做不到,五小姐若想好生学,有苦有痛就得忍着,不吃点苦,不吃点痛哪里能成材。”
孙嬷嬷此话不假,柳锦棠没有在反驳。
下人再次拿来了新的瓷碗放在了柳锦棠身上。
少女身子本就柔弱,三碗清水分量再小她也是无法长时间受的。
整个彩荷院中,时不时就会响起噼啪的碎碗声,一直到两个时辰后,春文一声时辰到了,响声才堪堪停止。
看着满地碎片与柳锦棠早已湿透的衣裙,孙嬷嬷站起身来,望了眼天色,她不满垮脸。
“白日的课程就到此吧,五小姐好生歇着,晚些老奴再来。”
说罢,她扭头就走,那态度看的春文恨不能冲上去踢她一脚。
“什么态度啊,我家小姐这么辛苦不说宽慰两句,还垮个脸,垮脸什么意思?死老虔婆,有机会定挖花你的脸。”
春文对着孙嬷嬷离开的背影张牙舞爪,柳锦棠摆动了两下酸疼难忍的脖子与肩膀,唤来下人把满地碎片收拾了。
“小姐你哪里疼,奴婢给您捏捏。”
柳锦棠难受的进了屋子:“给我打水沐浴。”
头上的瓷碗一直往下泼水,导致柳锦棠从头至尾头发都是湿的。
她现在又冷又饿浑身又疼,她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吃顿饱饭。
沐浴完后,柳锦棠换了衣裳前往厨房,本想着午膳没有人给她送饭,厨房总会留她一份饭才是。
但到了厨房后,冷灶冷锅,别说留饭了,就是一口水都没给她留。
柳锦棠夹眉,她娘是准备饿死她不成?
这时一个小丫鬟自厨房外经过,看见柳锦棠背对着门口站在厨房内,以为是偷吃的小贼,厉声呵斥道:“你是谁!偷吃的不成!你赶紧出来,不然我叫人了。”
柳锦棠没动,春文的脑袋率先自门后探出去,看见门口的小丫鬟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