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宴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没理解错的话,是她可以出入自由不会被限制行动对吧?
他就不怕她找到证据送他吃枪子?
路朝夕转动眼珠看着他。
万宴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原本欢喜的眼神变得哀伤。
他一字一句告诉她:“路朝夕,我只怕你离开我。”
他只怕这个。
路朝夕嘴一动,居然能出声了。
她把憋了太久的愤怒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不要以为一脸哀伤就能抹除你的罪恶,让我们陷入如今局面的是你,你不值得可怜。”
简直罪无可恕!
她不想听他嘴里扭曲掉的每一个字,还有包装成爱意的犯罪。
万宴不怒反笑,对路朝夕挑眉道:“你已经骂我很多次了。”
路朝夕控制着还没完全苏醒的四肢摆脱他的怀抱,笨拙地坐到旁边的位置紧靠在车窗上。
一系列的动作看似简单,但她却花了很大力气,最后还有点稍微冒汗。
“你这种人,骂再多都不够。”
她冷嗤道。
万宴座椅的左手处是一个缩小型的吧台,平时会放放红酒香槟,现在上面空空如也。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生气的小脸,单手撑在吧台上支着脸勾唇。
路朝夕看他就来气,“看什么看!”
这一嗓子吼出来,吓得前面开车的司机虎躯一震,方向盘一打滑车子晃了一下。
路朝夕由于身体没力,差点因为惯性和前方降下来的隔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幸好万宴接住了她,把她安置回了座位上。
“开稳点。”
“开稳点!”
两人异口同声对司机说道。
区别在于男人的音色是下沉的,女人是怒气上头的。
路朝夕顿了一下,瞪着万宴说道:“别学我说话,恶心!”
害怕被牵连的司机默默升起了隔板。
然而万宴越看路朝夕生气的样子越觉得可爱,在这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