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正是赵瑾兮的住所。
拂晓生怕沈鹤川辱了她家姑娘的清白,闻言脚下生风地走了,“奴婢这就去。”
沈鹤川带着满身水气从耳房出来时,宋晚正坐在铜镜前由抱夏给她脱簪卸妆,沈鹤川惊讶地发现,不施粉黛的宋晚依旧肤如凝脂,貌美依旧。
如果说薄施粉黛时她的容貌倾国倾城,那褪去颜色时便有种清水出芙蓉的俏丽。
沈鹤川脑袋里莫名便冒出那句诗。
淡妆浓抹总相宜。
别的不说。
单论容貌,沈鹤川还真没见过比宋晚更貌美的女子。
沈鹤川摇摇头。
就是性子让人不敢恭维。
宋晚转身时,沈鹤川已经收起了感慨,他负着手,一身白色亵衣显得身形越发修长,“时辰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我不沐浴睡不着,拂晓,再备桶热水,撒上花瓣,兑上牛乳,我要好好泡泡身子解解乏。”
“……”
这也是沈鹤川瞧不惯宋晚的原因之一。
衣裳要穿绫罗绸缎,家具要用沉香紫檀,用膳要山珍海味,如今沐浴竟也要花瓣牛乳,他就没见过比宋晚更矫情的人。
宋晚就是故意的。
她知道沈鹤川不喜她骄奢淫逸。
前世嫁进侯府后,她发现沈鹤川瞧不惯她这么奢靡,就用了几年时间把这些习惯全都改了。
说来可笑。
后来的她日子过的朴素了,倒是侯府得了她的帮衬,一个个都过得富贵起来。
这辈子宋晚没打算委屈自己。
母亲拼命赚钱是为了让她和昭儿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没道理她从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嫁个人反而把日子过回去了。
身子浸在温热的浴桶里,宋晚发出一声舒坦的喟叹。
拂晓站在她身后,用白玉勺舀了温水顺着宋晚的发丝倾泻而下,又用滴了桂花香露的皂角水打出泡沫,轻轻按摩宋晚的头皮。
宋晚趴在白瓷的碧藕上半阖着眼,任由拂晓伺候,惬意的像暖阳下慵懒的猫。
拂晓有些担心地往正房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姑娘,您说赵姨娘真的会使人来叫世子吗?”
宋晚笃定道,“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