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连在寿王府禁足的沈蓉都派遣了丫鬟回侯府来询问情况,眼看连大女儿都受了影响,赵氏终于坐不住了。
她派赵嬷嬷去邵家,“跟他们说,让他们别穷讲究,选什么好日子了,明天就赶紧带着媒人来家中提亲。”
“是。”
赵嬷嬷当即动身去了邵家。
抵达邵家时,赵嬷嬷自报家门,一个婆子把赵嬷嬷往宅子里领,边走边说,“嬷嬷来的实在不凑巧,我家夫人今日恰好不在家,不知道何时才归来,嬷嬷若是有要紧事,不妨在前厅稍等片刻。”
“有劳了。”
婆子领着赵嬷嬷进了前厅后,就以还有差事要做为由,离开了前厅。
小丫鬟奉上茶水,也退了下去。
赵嬷嬷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等待,邵家不知道是穷还是不讲究,厅堂的入口连个门帘子也没装。
今日天寒,北风啸啸。
赵嬷嬷在厅堂坐一会儿,只觉得浑身发寒,手脚冰冷,她连喝了几杯热茶,还不见有人过来。
问小丫鬟,小丫鬟只说不知。
天色渐暗。
赵嬷嬷终于明白过来,邵家就是故意晾着她。
她心中有气,可也不能甩手就走,只能忍着怒火,沉着脸坐着等候,就在赵嬷嬷快要爆发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她扭头看去,心中又是一沉。
来人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褐色褙子,头戴金钗,虽然穿的也算得体,可看那打扮,绝不是主子。
果然。
那老妇进屋后开口就自报了身份,“老姐姐久等了,我是邵家的管事嬷嬷,老姐姐唤我一声刘嬷嬷就好。”
邵夫人姓刘。
这刘嬷嬷应当是她的陪嫁嬷嬷。
赵嬷嬷起身相迎,“老姐姐,尊夫人……”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夫人从府外回来之后,身子不太爽利,这会儿已经回院里歇下了。”刘嬷嬷嘴上愧疚,面上却十分平静,“老姐姐有话直接跟我说就行,我回头转告夫人。”
“……”
赵嬷嬷气得呕血。
侯府和邵家向来没有交集,她这次来邵家,目的再明显不过,事关两家的名声和姻缘,邵夫人竟然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