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衣裳散了满地。
雕花大床上,男女身形交叠。
男子一身广袖绯衣,衣着整齐,身下的女子却脱的只剩下一件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肚兜和雪白亵裤。
男子单手掐住女子柔嫩的腰肢,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姿势亲密,男子说出的话却分外冰冷,“宋小姐倒是豁得出去。”
女子浑身僵硬,双眼紧闭,眼角水光盈盈。
男子眸子沉沉,抬起身子,便去剥女子仅存的亵裤。
手指刚落。
床上的女子陡然睁开眼睛,猛地推开了他。
宋晚呼吸急促,面色苍白。
她不是死了吗?
死在给母亲下葬那天。
宋晚猛然起身,瞧见床边的男子,她脸色微变,“谢停舟?”
明亮的烛光下,男子一身绯红色的官服,眉如青山,眸如点墨,他半侧着脸,棱角分明的侧颜看上去有种生人勿近的冷峻。
不是谢停舟又是谁!
可谢家谋逆,整个谢家……包括谢停舟,不是全被满门抄斩了吗!
谢停舟稳住身形,负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床上的女子,“怎么,宋小姐后悔了,不救沈鹤川了?”
救沈鹤川?
目光触及散落一地的嫁衣,宋晚瞳孔骤然收缩,脑袋里冒出一个疯狂到让她颤栗的念头。
宋晚抖着嘴唇,哑声开口,“沈鹤川会死吗?”
“妄议朝政,胆大包天议论哪个王爷能继承大统,这罪名,足够他死十次。”
“……”
猜测得到印证。
宋晚眼泪汹涌而下。
新婚夜。
沈鹤川锒铛入狱。
为救沈鹤川,她被婆母跪求,之后身穿嫁衣,深夜登门,找上主办案子的谢停舟。
沈鹤川平安归家后,却嫌弃她跟谢停舟有染,从此对她厌恶至极。她自知理亏,百般讨好,最终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老天有眼。
竟让她回到和沈鹤川成亲那天,深夜来谢家求谢停舟那晚。
这时候。
爹娘和昭儿都还没死,一切都来得及。
谢停舟瞧着短短时间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