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延菹一咬牙:“我更希望殿下能派威望重臣走上一遭,甚至您亲自去一趟!”
此言一出,帐中不少武人,眼中吐出杀气。
赤延菹心头一寒:“殿下放心,莫说如今我们愿降,就是此前不愿降,殿下入我等军中,我等也万万不敢加害!”
“我去吧。”贾道忽然笑道。
许破奴大感意外,嘀咕道:“先生可是历来保身怕死之人……”
“为殿下大事,何须惜身!?”贾道瞪了他一眼,随后还是解释起来:“如其所言,乌延人不敢背信。并州终属于谁,尚需争论。”
“就叛军内部而言,乌延人虽然出力,但承受朝廷仇恨的还是韩问渠。”
“乌延人要是诓杀朝廷使者,那便是舍身挡在了韩问渠身前,他们又何苦来哉呢?”
不错,乌延加入了叛乱,但还只是从党。
所图谋的,不过是更多的利益。
他们被汉人威压上百年,要说不怕是绝无可能的。
可要是做下这些事,那就是和汉人朝廷结了死仇,他们图啥?韩问渠能给他们多大的好处?
贾道又笑:“殿下可知环水故事?”
所谓环水故事,是指在并州北有一条名为环水的河。
百年前,西原暂时掌握了乌延,以乌延人为前驱入侵大夏。
大夏一位皇子受命领军出征,结果战事不利,逃到环水附近后,被当时的乌延王带兵逼进了环水河。
该皇子不愿被擒,便大步往河中走去,一心求死。
乌延王部众一看慌了,连忙对他们大王道:“从原而征夏,是我国迫于兵势下的无奈;如果逼死大夏皇子,那会致使所有汉人仇恨我国。一旦大夏皇子折在我们手中,大夏人哪怕胜不得西原,也会用尽手段剿灭我们,以洗刷国耻。”
乌延王一听这太他吗有道理了,直接从马背上滚下来,对环水河内的大夏皇子下跪,求他别自杀。
皇子不信,误以为对方只是要诓骗自己上岸。
这边乌延王都要急哭了,只能下令撤军,让对方离开。
事后,乌延王被西原问责,只能服罪自杀。
“我知。”周彻眼中浮现深意,缓缓点头:“贾公固然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