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这个在理。
白清嘉听到他刚刚提过,想要解毒,需要成倍的芝玉草。
那他制作解药时,芝玉草的比重肯定是很重要的。
于是她坦然讲了当日在仲氏发生的事,还有她和太子动手前的计划,以及那支突然射出的箭矢以及她飞身挡箭的事。
“……原本不过是破了些皮的伤口,血都没有流多少,所以我根本不曾在意的。”
白清嘉提起这事,就气得牙痒痒,
“怎知第二日傍晚,伤口就开始刺痛,而且也越来越严重。我只当是这些时日劳累,身子虚弱,才让伤口久久不愈。直到伤口发展到眼下情形,才隐约察觉应是中了毒。”
明心站在远处,孤高的身影像是背负了一层融不开的霜雪。
他再开口时,声音都带着浓郁的凉意:
“还好娘娘警觉,发现中毒便与在下说了。若再拖几日,毒至骨骼,便是当真解了毒,娘娘身子只怕也难以复原了。”
白清嘉:“!!!”
这么严重吗?
就算真的伤到了骨头,她大不了多喝点牛奶晒晒太阳呗!
骨头又不是肺,怎么还能有不可逆的损伤啊?!
“呵,怎么,娘娘不信?”明心明明是背对着她的,但是在没听到白清嘉回答后,就像是背后长了眼般出声,“腐骨草的毒性之强,远远超出娘娘想象。若只是寻常伤了骨头,自然休养些时日好了。腐骨草之所以称为腐骨草,就是因为对骨头有不可逆的损伤。”
“啊……”白清嘉喏喏开口,“那就请明大夫快点为我配药吧。”
还好,这次明心没再多说什么。
他取了一盆水,看着铜盆里水花泛起的涟漪,神色晦暗不明。
白清嘉和萧浩紧挨着坐在床榻上,静静看他的行为——
主要是萧浩在看。
他还是在心里念叨明心是坏人,生怕他对白清嘉做什么,对明心盯得很紧。
明心就在萧浩的紧盯下将捣好的药末倾在牛皮纸上,右手边搁置的青瓷碗碗底,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