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天气,仲青城穿着满是补丁的夏衫,他肩上扛着柴火,一只手拿着一把野菜。
家里只有一个青壮劳动力,他去做工之前必须要把柴劈好,水缸装满,给祖母和妹妹做好早饭,日复一日都是如此。
好不容易赚点钱也砸在了祖母的药上。
“青城!”
林映鼓了许久的勇气才叫出这个名字,不等他转身,她就忍不住的眼眶发红。
这个男人上辈子太苦了,年少失去父母,年长失去祖母和妹妹,后来好不容易有所建树,却为了她被枪毙。
男人转身,眉眼清朗,轮廓硬气,高挑的身型过于清瘦,柴棍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岿然不动。
林映手指蜷缩,这个男人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变成一抔灰,自己还有机会改变他们的结局。
“有事?”仲青城皱眉看见娇滴滴的姑娘被冷风吹得脸发白,那双大眼睛直愣愣盯着自己,带着莫名的温柔。
她明明眼睛还红着,嘴角却舒展扬起。
“青城,我爸腰伤着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家砍一担柴火。”她说着将藏在怀里的鸡蛋和糖递过去。
女子的手秀气,圆润的指尖冻得粉粉的,白白胖胖的鸡蛋躺在她的手心,还有两块油纸包的酥糖。
她的声音甜得像这包酥糖,声声扣耳。
可总有人不解风情,她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她伸出的手。
但林映却自顾自笑着,笑得像吃到糖了一样甜。
因为呀,她看见了少年错乱的眼神,不小心偷窥到了他最隐蔽的心事。
人的运气是守恒的,老天爷给你一个甜头,总会让你吃点苦头。
林映转身没走两步,就看见自己刚编排腰受伤的爸往这边迎面走来,躲都没机会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你不在家休息,来这里干啥?”林大庆眉头皱得能挤死一只苍蝇,恨不得拿手戳自家傻丫头的脑袋。
林映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昨天还说不喜欢沈隽了,今天又悄悄来沈家,你老实跟我说你是怎么想的?”林大庆对她恨铁不成钢,却又舍不得打骂。
啊?
林映往后一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