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浙平被粗糙得如同砂纸般的绳索紧紧捆绑着,每一道绳结都死死地勒进他的皮肉之中,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勒得粉碎。他整个人被头朝下倒挂在山洞的洞顶,随着他徒劳无功的挣扎,身体时不时发出细微的晃动,那投映在洞壁上的影子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摇来摇去,在这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既诡异又狼狈不堪。他的头发凌乱地垂落着,如同荒草一般肆意生长,几乎完全遮住了他那满是愤怒与不甘的面庞,汗水和着洞中的灰尘,顺着脸颊如小溪般不断地流淌,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章森河安静地坐在篝火旁,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忽明忽暗,像是在进行一场光影的艺术雕刻,将他如刀刻般坚毅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分明。他双手抱在胸前,那双手骨节分明,每一根手指都粗壮有力,长期的磨砺让它们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与深浅不一的伤痕,这些伤痕记录着他过往无数次生死较量的经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倒挂着的班浙平,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光芒,仿佛拥有一双透视的眼睛,能看穿班浙平内心深处的每一丝想法,每一个隐藏的秘密。许久,山洞里终于响起他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古井底部传来,带着厚重的回音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回的行动,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吧。”
班浙平闻言,脸上瞬间涌起愤怒的潮红,像是被点燃的火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如同风箱一般,急促而有力,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被困住的猛兽,困兽犹斗,眼中满是凶狠与不甘。他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你别痴心妄想了!别想从我的嘴里掏出任何情报!”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几分不甘与决绝,震得山洞里的灰尘都簌簌落下,仿佛连山洞都被他的愤怒所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