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乔星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道歉，只能一个劲地道歉。
顾念腾盯着乔星源的眼泪，哪怕自己再伤心，还是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眼泪，“别哭，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不可以情绪起伏太大。”
顾念腾叹了口气，“哥哥只问你，你考虑好了么？”
乔星源点头。
“既然决定好了，那你哭什么？”
乔星源别开脸，“我哭不哭，和我要不要出国，没有关系。”
顾念腾固执地出声，“你说了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我觉得合理了，就让你走。”
乔星源找不到理由，只能转身要走。
顾念腾去拉乔星源的手，乔星源挣扎着出声，“你放开我！”
顾念腾本来没打算松手，可乔星源突然咳嗽了起来，顾念腾立刻把人松开，然后给乔星源倒了一杯温水。
等乔星源缓过劲来，顾念腾才出声，“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乔星源摇头，只想赶紧走，再不走的话，她怕自己待会儿吐出血会被念腾哥哥看见。
顾念腾问道，“什么时候走？”
乔星源本来没想去这么早，可是，越不走，就越不想走，既然决定了说出来，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明天收拾一下东西，后天就走。”
顾念腾点了点头，“一路顺风。哥哥，就不去送你了。”
乔星源嗯了一声，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着一样疼。
“请你代我向顾叔叔和诺诺阿姨道个歉，就说，是我让他们失望了。”
顾念腾点头，“好。”
乔星源关门之前，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小声说了句，“念腾哥，再见。”
乔星源不知道这句再见会不会是再也不见。所以，哪怕是个背影，她也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关上门。
顾念腾在门关上之后，回头，眼眶红的不像话。
也许是他这半生过的太过于顺遂，所以，老天才给他设了一些劫难。只是这一劫，足以让他心碎。
程磊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
程磊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阵低气压，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