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那条幽深的小巷子里开寿衣店好些年了。店门不大,招牌的漆掉了不少,远远看过去,透着股陈旧劲儿。门口挂着几盏白色的灯笼,风一吹,晃晃悠悠,像随时都会熄灭。
每天早上,老张慢悠悠地打开店门,把那些纸扎的童男童女、房子车子搬到门口,动作娴熟又机械。他头发灰白,脸上皱纹像刻上去似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淡漠,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除了他的生意。
这条巷子平日里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也是脚步匆匆,不愿多停留。可一到了晚上,就好像被一层诡异的雾气笼罩,格外阴森。老张却习惯了,他在这店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晚上就睡在店后面那狭小的隔间里,伴着那些寿衣和纸扎品入眠。
那天傍晚,天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下雨。老张像往常一样准备关门,突然,一个年轻男人匆匆走进店里。这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满是焦急。
“老板,求您救救我妈!”男人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老张面前。老张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别在我店里下跪,不吉利。”
男人抬起头,眼眶泛红,“我听说您这儿能……能借寿,只要能救我妈,花多少钱都行!”老张脸色一变,警惕地看向门口,然后迅速关上店门,拉上帘子,低声吼道:“你听谁说的?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男人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老板,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妈她……医生说她活不过这个月,我不能没有她啊!”老张盯着那叠钱,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这借寿的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老张把男人带到店后面的隔间,关上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泛黄的古籍和几张写满奇怪符号的纸。
“借寿,就是把别人的寿命借给将死之人。”老张一边翻着古籍,一边低声说,“可这是逆天而行,借寿的人和被借寿的人,都会有因果报应。你确定要这么做?”男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要能救我妈,我什么都愿意。”
老张又沉默了一会儿,“行吧,既然你心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