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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故事得从芦笛推开老宅阁楼的门说起。那天夜里,月光洒着,芦笛一开门,一股子霉味就裹着月光“呼”地扑到她脸上。她为啥上这阁楼来呢?原来是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只羊脂玉镯,据说就在这阁楼上。
    芦笛找啊找,还真在个桃木匣里瞧见那玉镯了。这镯面还映着窗棂外的满月呢,可怪事儿来了,那镯内侧“己未年霜降”的刻痕,突然就渗出血珠,红得瘆人。芦笛吓得往后一退,“哐当”一声,撞翻了旁边的铜镜。这镜子里“嗖”地闪过个穿水蓝旗袍的女人,再一细看,这女人没有瞳孔,眼眶里嵌着的竟是两枚玉镯碎片,跟鬼似的。
    正吓得不行呢,阁楼地板传来“嘎吱嘎吱”指甲刮擦的声音。芦笛壮着胆子掀开青砖,发现夹层里埋着只青花瓷瓮。这瓮口封着褪色红绸,三十七根缠着黑发的铜钉把绸布钉成北斗七星的样子。她刚一碰到铜钉,那玉镯突然收紧,“咔嚓”一声,腕骨都响了,瓮里还传出婴儿啼哭和女人呜咽交织的惨叫,那声音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第二天清晨,芦笛在妆台抽屉发现一本泛黄的日记。上面1931年的字迹写着:“霍家药铺以活婴入药,三十七名产妇被囚地窖取胎。每取一胎,需将生母眼珠换作玉障。”日记末页还贴着张集体照,七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地窖前,为首的那家伙戴着个琥珀扳指,跟芦笛父亲戴的一模一样。
    到了月升时分,那玉镯跟有灵性似的,引着芦笛撬开祠堂供桌。暗格里堆满贴着生辰的琉璃瓶,每个瓶里都漂着胎儿胚胎,浸泡的药液里还缠着黑色发丝。最底层的银匣中,七枚玉雕眼球排成环状,中央是父亲与六个男人的血契,上面写着“己未年起,霍氏永享玉瞳窥阴之能”。
    到了第七个月圆夜,老宅井水都泛出血色。芦笛跟着玉镯来到荒废药铺,地下室铁笼里蜷缩着具穿旗袍的骨骸,肋骨间还卡着半块玉镯。她把残镯一拼合,三十七个琉璃瓶在地面投下鬼影,每个影子都朝着血契签署者的家族方向爬去。
    这时候,那骨骸突然立起来,腐烂的指尖点向芦笛眉心。无数记忆碎片冲进她脑袋里:1931年秋,母亲作为第三十八个祭品被剜目取胎,怨气冲破药铺地窖。霍氏用玉镯封住她魂魄,把胎儿炼成“窥阴瞳”卖给达官显贵。月光穿透骨骸胸腔时,芦笛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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