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逆,一拥而上制住李金。李金奋力挣扎,身躯扭动如困兽,绳索嵌入肌肤勒出血痕,一路被押往皇宫,他双脚乱蹬,泥土飞溅,口中“呜呜”作响,试图挣破这无声禁锢。
“谁叫你失败啦,我都跟你说了,只准成功,不可失败,失败了我们家就要被诛九族,你妹妹就会被打进冷宫,雄儿也不能够当上太子。谁叫你带了两百人杀几个人都没杀得成呀!你不要挣扎了,你暴露了身份,我就只有牺牲你来挽救家族和你妹妹了。”李丞相紧跟其后,口中数落不停,字字冰冷,却又透着几分无力与悲戚。
皇宫巍峨耸立,朱红宫门仿佛巨兽大口,吞噬着一行人的身影。李丞相押着五花大绑的李金,于宫门内长跪等候,烈日高悬,汗水湿透衣背,他却不敢挪动分毫。直至杨将军护送皇上归来。
马蹄声哒哒作响,在宫道石板上敲出惊心鼓点。皇上龙颜疲惫,眼角细纹满是风霜与惊悸;杨将军身姿挺拔,铠甲沾染征尘,透着肃杀。二人目光扫过跪地父子,瞬间洞悉李丞相算盘,相视间,鄙夷与唾弃在眼底一闪而过。
“皇上,臣有罪,微臣的忤逆子胆敢带领山贼刺杀皇上,微臣教子无方,微臣有罪。”李丞相叩首,额头触地砰砰有声,声泪俱下,言辞恳切,仿佛真就是那痛心疾首的慈父忠臣。
皇上眉头紧皱,满心厌恶,挥挥手,“朕累了,要休息了,明天早朝再说吧!”言罢,拂袖而去,李丞相无奈,只得在侍卫押解下,将李金送进大牢,大牢阴森,湿气弥漫,李金瘫坐于枯草堆,眼神空洞,似灵魂已抽离躯壳。
次日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如铅,大臣们分列两旁,噤若寒蝉。李丞相身着素服,免冠跪地,“皇上,昨夜臣彻夜难眠,满心懊悔,犬子犯下此等大罪,臣万死莫赎。知晓他胡作非为后,臣即刻派人捉拿,特来向皇上请罪。”
皇上高坐龙椅,目光如炬审视下方,“李丞相,你确定你儿子李金带领的是山贼吗?”声音威严,在殿内回荡,撞出层层回响。
“是山贼。”李丞相斩钉截铁,话音刚落,两位侍卫大步迈入,“扑通”跪地。“不是山贼,是你李丞相府训练有素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