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樊仁是一个贪婪之辈的话,那这个刘文亨恐怕就是贪字的祖宗。
单单是去年一年,因为朝廷收缴赋税过多,刘家掏了大笔的银子,这老家伙就将所有损失全都转嫁到了家中佃户们的身上。
原本没见他只收四成粮食作为地租,可是去年他足足收了六成有余,导致百姓们怨声载道,这便是为何有许多百姓宁愿冒着被斩首的风险也要拖家带口逃进芒砀山的原因,实则就是因为生活难以为继,已经入不敷出!
自从樊仁死后,樊夫人就改变了对于百姓们的态度,她联同陈彦对百姓多加关照,已经让樊家享有不小的名望。
只是如此一来,樊夫人便相当于触及到了这些地主们的利益。
今日双方刚一见面,刘文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代表樊家出席的共有两人,一位是樊夫人,另一个就是她的儿子,也是陈彦弟子的樊兆海。
双方出席,相继落座。
见陈彦和杨峰这两位正主还未到场,大家便就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这些地主聚到一起,聊的无非也就是家里多添了几晌地,又多置办了几头牛,或者是最近新纳了一房小妾,又是谁家的姑娘云云。
樊兆海对此并不感冒,心中只是盘算着等下见到了陈彦,要与其商议一下释放自己伯父的事情。
毕竟他当初拜师的时候陈彦就和他许诺过,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够让陈彦满意,陈彦就放了他的伯父樊亭。
最近几天他一直没能见到陈彦,只是他随着王五,赵六学习刀法,已经有了不小的长进,如今正想借着这个机会救出叔父,并向母亲证明自己有为父亲报仇的能力!
樊兆海并未搭理在座众人,只是摆弄着茶杯,显得颇为随意。
刘文亨本就对樊家近来的举措不甚满意,如今见樊兆海似乎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于是冷哼一声,率先发难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这么没有教养,看来家里没爹教导,的确是要差上一筹!”
刘文亨虽然并未直说,可是他这指桑骂槐却也就差指着樊兆海的鼻子骂了!
樊夫人闻言不禁柳眉微蹙,而樊兆海更是少年心性,沾火就着:“老杂毛,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