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药粉灼烧左眼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阴阳眼中的世界开始出现重影。
\"叮——\"
清脆的铃铛声突兀响起，所有亡灵突然僵直不动。
林晚秋撑着残碑起身，看见王老佝偻的身影从雾中走来。
老人手中的青铜铃铛布满铜绿，铃舌竟是半截人指骨。
更诡异的是，他背后拖着的三道影子在晨光中扭曲成蛇形。
\"林姑娘，收好这个。\"王老浑浊的眼球转向东南方新坟，枯树般的手掌摊开，掌心里躺着枚生锈的同心锁。
锁面莲花纹中心嵌着块碎瓷片，正是茶馆账本上缺失的那一角。
林晚秋的胎记突然停止灼烧，转为针刺般的寒意。
她注意到王老的中山装下摆沾着新鲜泥渍，裤脚边缘露出半截靛蓝丝线——与暗渠打捞起的旗袍残片完全一致。
沈心雨的水雾在她腕间凝成箭头，直指老人腰间鼓起的布包。
未等回应，王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袖口滑落的瞬间，林晚秋瞥见他小臂内侧的皮肤下，竟有东西在血管间游走。
那东西细长如蛇，泛着磷火般的幽蓝，与嫁衣女尸胸腔里的火焰如出一辙。
晨雾在此刻诡异地凝固成珠，悬停在半空不再飘动。
王老布满老年斑的脸在静止的雾气中逐渐模糊，唯有那枚同心锁在掌心泛着潮湿的冷光。
林晚秋的罗盘突然发出瓷器开裂的脆响，玻璃罩内的血指印开始顺时针旋转，而东南方的新坟深处，传来指甲刮擦棺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