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记忆的话题毋庸置疑与当前的事情有关,卡希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点点头:“我很乐意与你互相分享个人的看法,那么你的问题,或者论点是什么?”
“这并非是我的论点,而是我那愚蠢儿子的想法,”切俄夫示意卡希先坐在椅子上,因为这将是一场耗费时间的话题,等人落座后,才慢悠悠地、清晰地吐出言语,“长达七年之久,那些人是多么合理的存在,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当然是活着的,难道我们要否认灰烬过去的模样吗?那些只是记忆——思维的碎片的拥有者,难道有人能否认他们现在的状态吗?基于这样的思考,是否不去干涉这一切的发展才是正确的?如此一来,就没有人需要哀伤死亡——放任存在的事物发展吧,因为一切存在都有自己的理由。可在我看来,存在有理由,但并不意味着但凡存在必然正确。”
卡希沉吟片刻,他抬起头盯着切俄夫脸上的每一寸细节,但凡和存在扯上关系的论题总是没有正确的答案,所谓的辩论也就成了说服自我:“我想起来了一句话,人的存在本身是贫乏而又渺小的,只有在群体中生存的人才能有资格被称作生活者。在这样的观点下,我其实支持他们此刻活着的观点——赫本、莉丝,他们与周围的人有着明显的联系,他们并没有成为游荡在世界中的尘灰。”
“那么,你是支持他的观点了?”切俄夫凝视着卡希,他没有说这是正确,还是错误,也明白对方的话不可能这般的简单,他观察着卡希的脸色,一边在思考对方将说出的观点。
果不其然,卡希微微地摇头:“不,正是如此我为他们本身而悲哀——与社会相连的人,和家庭分离的人,他们是无法抓起乌黑泥土泼洒在自己头上的离乡者。在我见过的人中,他们的家人尚且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想象得出来在他们死去时,家人是何等的呜咽泣涕。我现在已经是实在不忍心说出这些事,”
更不用提当时的沉船事故中,不少人的尸骨都没有被打捞起来。
直到今日,仍然有不少人抱着些许的希骥,想着自己的家人还活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