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清我方才所说?”云珠低声问道,警惕地扫视四周。
小太监飞快地将银钱揣进怀中,连连点头:“姐姐放心,小的记得清清楚楚。出了宫就直奔东市药铺旁的茶楼,寻那身着褐色衣衫,腰挂半块玉佩的半夏公子,告知他阿孟小姐之事。”
“此事干系重大,若走漏半点风声……”云珠眼神骤冷,声音压得极低。
“小的明白!小的家中尚有老母,也全靠贵妃娘娘的救命之恩才活到今日。此事小的若有半点差池,不用姐姐动手,小的自己先撞死在宫墙上!”小太监说完,躬身退下,转眼便隐入夜色之中。
云珠望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她急忙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这才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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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一处僻静茶楼的二楼雅间内,半夏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茶盏。他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却泛着寒光,腰间别着一把匕首,无形中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半夏公子!”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半夏陡然起身,手已按在了匕首上。
待看清来人是个面生的小太监,半夏眉头一皱:“何人?”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将云珠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完毕,半夏面色骤变。他二话不说,丢下几枚铜钱,翻窗而出,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穿过几条僻静的小巷,半夏来到城西一处幽静的宅院前。他熟门熟路地翻过围墙,落在院内。院中一株梅树下,贺景行正悠然自得地斟着酒,月色映在酒杯上,泛着冷冷的光。
“贺神医,阿孟有危险!”半夏顾不上礼数,直奔主题。
贺景行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说。”
半夏将消息和盘托出:“顾凛鹤病重,阿孟被困宫中。云珠怕若顾凛鹤有变,阿孟会遭皇上迁怒。”
贺景行闻言,那股平日的吊儿郎当瞬间消失殆尽,眉宇间浮现出凝重之色。他放下酒杯,长身而起:“早料到阿孟那个性子,为了复仇不顾安危。”
他转身回屋,迅速翻出一个小木匣,从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