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旎放下勺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联姻挺好的!”朱悦掰着手指数起来,“第一,程宇答应不干涉我,结婚之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第二,我们还能一起逃掉烦人的宴会;第三……”
苏旎瞥见程宇站在门口推眼镜的小动作,一切都了然了:“就这些?”
“还有啊!”朱悦兴奋地抓住苏旎的手,“我们互相知根知底,不用装淑女,不用……”她突然卡壳,耳尖泛红,“反正特别合适!”
程宇适时地轻咳一声,立刻站了起来,“苏旎姐,我去给你打水。”说完他拿着水壶就出去了。
等房门关上,苏旎捏了捏朱悦的手心:“你真考虑清楚了?”
“那当然!”朱悦挺直腰板,“我可不是随便做决定的人!”
苏旎轻笑,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口,“嗯,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朱悦肯定地眨眼。
这时程宇提着水壶回来了,他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苏旎,“苏旎姐,您喝水。”
苏旎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她看向朱悦:“悦悦,你能帮我去护士站要个新体温计吗?刚才那个好像不准。”
“啊?好!”朱悦立刻跳起来,风风火火地往外跑,“我马上回来!”
等脚步声远去,苏旎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她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响:“程宇,我有话问你,必须如实回答。”
程宇站得笔直,镜片后的眼睛毫不躲闪:“苏旎姐,您问。”
“朱悦叫我问一声姐,我可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疼的,”苏旎声音很轻,却字字锋利,“今天我以姐姐的身份问你——这场联姻,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病房里只剩下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程宇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低头整理着袖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空气里:
“小时候朱悦总爱爬那棵老槐树,有次她摔下来,我垫在下面断了根肋骨。”他嘴角微微上扬,“她趴在我胸口哭,眼泪浸透了我整件衬衫。那时候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