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四步、五步。
好在，整个下楼期间沈祈凉都没有抬起头，更是没有发现自己。
顾晚妤心中几分窃喜，正欲朝大门外走去，却不料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小妤儿，我送你出黑市吧！”
柳凛站在她身后，手上拿了些东西，明显是准备拿给她。
可是眼下顾晚妤已经将行装换了回来，自然是不妥再明着和他扯上关系，否则等明日在王府里头遭殃的就是自己。
她没回头，就像是没有听见般，径直走了出去。
而刚好在沈祈凉投去目光的那一刻，顾晚妤就已经走出了燕云阁的大门。
他只看见柳凛一人眼带失落的站在那儿。
两人对上视线，柳凛主动开了口，语气听着不怎么开心：“公子不是已经买到想要的东西了吗，怎如此夜深还未回去？”
沈祈凉搁下茶杯，开了口：“自然是等人。”
闻言，柳凛也没再继续开口问。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等人，只是等的时间较久罢了。
许久。
才见漠声走了进来。
眼下这个时间燕云阁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便也直接说道：“殿下，属下在外面走了几圈也没瞧见顾小姐，她会不会是提前回去了？”
沈祈凉眸色变深，重复问道：“找了几圈都没看见人么？”
“是的。”
话落，那倒也不必再等了。
沈祈凉神情明显有些不悦，他拂了拂袖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便回府吧。”
漠声点了点头，跟随着沈祈凉一块儿走出去。
第二日。
顾晚妤睡到午时才醒。
她昨晚回到王府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所以今日才会贪睡到这个点。
“素儿。”
在门外的素儿听到自家小姐的呼唤声，很快就赶到了房间里头：“小姐，你醒了。”
“奴婢来替你洗漱。”
顾晚妤嗯了一声，坐到梳妆镜前，差点没被铜镜里的自己给吓住。
怎么才熬了一次夜，她黑眼圈就这么重了？不仅如此，脸颊边好像似乎还有些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