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亚平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睡着的墨池。
一只腿半屈着,手臂挡在额头上遮光,露出的半截下巴,估计几天没打理了,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忽然有点好奇,
“诶,你说,池爷还会栽第三次吗?”
余亚平总感觉墨池跟季清柠之间并不会就这样结束。
常青实在怕了,
“还第三次?我呸!你他妈少在这乌鸦嘴!”
余亚平酒杯碰了碰常青的,压低音量,
“青子,不如打个赌吧,就赌池爷会不会栽第三次,我赌会,如果输了,上次你看上那款限量款跑车,我送你。”
常青闻言,眼尾一挑,
“送我跑车?这么大方?”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都说了,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依照池爷的血性,应当不至于可着季清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吧。
刚准备答应,又觉得不对,警惕地看了眼余亚平,
“老余,你这么大方,我总觉得其中有诈,不如你先说说看,万一我输了呢?你想要什么?”
余亚平属于那种典型的大尾巴狼类型,看起来沉稳,实际蔫儿坏。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暂时没想好,先存着,想到了告诉你。”
常青可不轻易上他的当,
“那可不行,万一你到时候让我帮你杀个人,我也得去?”
余亚平“啧”了一声,
“大晚上的,别说这么血腥好吧,我保证,让你做的事既不犯法,也不违反社会道德。”
常青闻言,一颗心这才放肚子里。
“那行吧,我就坐等你给我送车钥匙了。”
江南来接墨池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常青余亚平二人都陪着熬出了两个大黑眼圈,把半醉着的墨池交到江南手上。
“好好照顾你家墨总,别让他回家又喝啊。”
江南领命,自觉任务艰巨。
他不知道上次墨池匆匆赶去南城后发生了什么,总之,回来时,像只斗败的雄狮,狼狈,颓废,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死寂。
比之四年前江南刚到墨池身边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