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鸿剑鞘重重抽在他那不安分的手背上,公孙明月耳后薄红漫至锁骨:“殿下若再满嘴半月板,下次抽裂的便是天灵盖。”
“姐姐好狠的心!”
李玄戈捂着通红的手背滚进藤椅,蟒袍下摆掀起一片春光,“这双玉腿可是要留着给本王当枕头的,抽瘸了谁给惊鸿剑当剑架……”
“殿下!殿下!”
千户踹开院门时,正撞见李玄戈往公孙明月的裙底钻,绣春刀“哐当”砸在石板上,“属下这就去戳瞎双眼!”
“回来!”
李玄戈鲤鱼打挺一般地跃起,顺手将咬了一半的椒盐脆骨甩进千户的衣领,“大皇子都要杀上门了还装什么纯情?去!把二十年前虞光年独子战死的卷宗给本王刨出来——要带尸臭味的那种!”
“啊?”
千户从后颈掏出黏糊糊的脆骨,眼神逐渐惊恐,“殿下,虞尚书儿子的坟可刨不得啊!当年西域战死的将士都埋在了西域的‘忠骨崖’,那地儿由赤羽营日日巡逻,连耗子钻洞都得验明正身……”
“谁让你刨坟了?”
李玄戈挨上了公孙明月一脚,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骂骂咧咧着,“是让你去翻找他当年的死因案本,本王要彻底让户部尚书那个老糊涂死心。”
“啊?”
千户更懵了,“翻案?那案件不是已经早就结清了?”
“你觉得结清了?”
李玄戈嘿嘿一笑,“那就是某些人想要得到的结果。”
没错。
他仔细地分析了一下这位大哥的情况,得出了一个结论……
如果说二哥有勇无谋,六哥城府极深,那大哥就是一个玩阴谋诡计的老手,并且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所以。
李玄戈总觉得当年的案件不简单……
一旦能够查出一点东西来,那户部尚书这一棵“红杏”就会彻底地出墙了。
“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能找到的痕迹,估计都已经被抹去了。”公孙明月黛眉一蹙,沉声提醒道。
她已经明白李玄戈想要做什么了,但总觉得那是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调查。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