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闻言,扶着廊柱喘息间,疑惑问道:“殿下说的莫不是……幻肢痛?”
昨日户部巡查工部时,她亲眼见过那些试炮的匠人分明四肢完好,却总抱着空气哀嚎“我的腿”……
活似被魇住的傀儡!
“阿姐是说那些总嚷嚷腿疼的工匠?”
虞谣搀扶着虞姬,脸上露出一抹惊疑不定,“当时太医院判的人过去无济于事,最后请师父出手,但师父用梅花针扎遍十二经络都不见效……”
“因为扎错地方了!”
不等说完,李玄戈已经轻描淡写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们疼的不是腿,是脑子!”
众人:“???”
千户从梁上探出脑袋,整个人都错愕了:“殿下这话说的,谁家脑子长腚上?”
“不懂别在那儿瞎逼逼!”
李玄戈白了千户一眼,顺势又沾了一下卤水,在桌上画了起来,“看见没?这个叫‘体感皮层’,专门管你屁股疼还是脚趾疼!”
月光下。
那鬼画符般的图案就像锦鲤池的王八在跳胡旋舞,让外行人看不懂,更让内行人……
宛如看天书一样的眼晕!
童樱的醉眼却猛然一眯:“放屁!数万的医书都从未记载过……”
“那些典故还没记载过青霉素呢!”
“可我弄出了青霉素,却能治花柳之毒!”
李玄戈直接打断童樱的话,侃侃而谈,“要赌,咱们就赌大一点,本王扎头皮,你扎大腿,看谁先让瘸子原地跳舞!”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从未想过行医还能这般……
儿戏?
但童樱猛然僵住。
二十年前太萱妃用金针刺目之法为太后治头风,满太医院都骂她荒唐。
而如今……
她的儿子跟她如出一辙,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延续着她的疯狂!
“师父?”
虞谣搀住突然踉跄的童樱,却见她浑浊老眼里泛起水光。
“备针。”
童樱随之甩开徒弟,“老身跟你赌了,今夜若治不好……”
她恶狠狠瞪向李玄戈。
“老身就把你扎成筛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