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晨光漫过琉璃瓦时,梗王府后院锦鲤池泛起粼粼金波,几尾红鲤懒洋洋地蹭过浮萍,在池面划出慵懒的涟漪。
李玄戈赤脚蹲在青石板上,竹竿斜挑,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十八摸》:“一呀摸,摸到幼薇的罗裙带,二呀摸……”
“殿下昨夜不是摸够了吗?”
鱼幼薇的绣鞋碾碎了半截枯枝,珍珠面帘下的杏眼弯如月牙,“幼薇的床榻可还留着殿下啃的牙印呢!”
昨日从勾栏离开后,一伙人便去酒楼吃了晚膳。
但因为出来太晚,又沾了点酒,所以她没有回鱼府。
结果……
那王八蛋居然借口兑现赌约,翻窗闯进她的闺房,却未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公孙明月用剑鞘抽得满院子逃窜……
以至于。
最后竟抱着门框大嚎“谋杀亲夫”,试图让公孙明月善心大发,结果只惊得巡夜更夫连梆子都敲岔了时辰!
“天地良心!”
李玄戈闻言,将鱼竿卡在鱼竿架上,亮出腰间的淤青,“姐姐的剑鞘专挑下三路抽,本王这臀大肌都能烙煎饼了!”
说着。
他忽地拽过鱼幼薇广袖,掌心覆上她腕间红玉镯,“不信娘子摸摸,还烫手呢……”
“嗖!”
霜花剑气劈开两人交叠的衣袂。
公孙明月雪色劲装掠上檐角,晃出一道残影:“殿下若再轻薄幼薇,下次抽的就不是臀了。”
“姐姐吃醋的模样真离谱!”
“明明就是吃醋,非要说我调戏谁……”
“口是心非!”
李玄戈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晃了晃,“昨夜本王可是特意留了半块椒盐脆骨,就为今早蘸醋……”
话未说完,纸包被剑气搅碎,脆骨渣糊了千户满脸。
千户嚼着骨头渣泪流满面:“属下突然觉得当王八挺好……”
话音一落。
“轰!!!”
府门骤然被玄铁重靴踹开,白袍卫首领獠牙从外面踏入。
身后跟着两名白袍卫,一左一右地抬着檀木箱,箱角青铜包边刮过石砖,发出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