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照本宣科!”
李玄戈舀起一勺药汁尝了尝,咂舌道:“加一味枇杷叶,止咳更妙!”
说着将晾干的枇杷叶撕碎丢入罐中,药香顿时弥漫开来。
千户看着颜色逐渐接近孔雀石绿的药汤,默默后退半步。
“殿下,首辅要是喝了这东西……”
“放心喝不死人,顶多拉上三天肚子,但排毒嘛!”
千户:“……”
李玄戈踹了他一脚,指着提篮。
“别杵那儿。”
“打包入盒,去鱼府!!!”
……
今夜。
首辅府张灯结彩,门前车马如龙。
鱼幼薇一袭月白襦裙立于照壁前,发间珍珠步摇轻晃间,望着廊下悬挂的《上邪》赝品。
“小姐,老爷咳血了!”
侍女小禾提着裙摆跑来。“太医说……怕是撑不过三日了!”
鱼幼薇广袖下的小手,深深扎入了掌心。
那一晚从梗王府回来后,父亲突发旧疾。
经太医一天一夜的诊断,肺痨已入膏肓。
可父亲偏要坚持举办状元宴……
说是为她寻一个好归宿,免得自己断气时,无人庇护。
无奈的鱼幼薇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
“将库房里的犀角香全点上。”
“是!”
在小禾的回答间,鱼幼薇转身朝宴厅走去。
刚一来到鱼府庭院内。
翰林院的老学究们正襟危坐。
年轻才子们则盯着出现的鱼幼薇,眼珠子恨不得黏在那月白裙裾上。
首辅病重,千金主持宴席,今夜若得青眼,岂非一步登天?
“诸位。”
鱼幼薇指尖轻叩玉盏,笑如春风拂柳,“家父抱恙,今夜便由幼薇代为主持,按往年规矩,状元宴需对诗三巡——”
她广袖一扬,侍女拉开宣纸。
【出题:山河破碎,匹夫如何挽天倾?】
满堂哗然。
这哪是对诗?
分明是首辅在借女儿之口问策天下!
有一位青衫书生霍然起身,慷慨激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