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事府詹事张瑞图,少詹事傅冠,左春坊左谕德黄道周,录事袁继咸共荐生员傅山入宫为太子诊治。英国公张维贤,成国公朱纯臣,新任驸马都尉刘有福,定西侯蒋维恭共荐江南名医张景岳并请诏入京。
躺在天启怀中的小太子,听到了自己理论上的老师和部分“死党”名录,也感受到了大明勋贵对太子的支持,有些安慰。
老不正经的张詹事已经见过了,黄道周在后世挺有印象的,好像是个道学家,袁继咸仿佛是个抗清英雄,“傅冠是谁?”
天启听到小朱低语,大感惊喜,“此人为朕之榜眼,甚有文才,以后或许可以做皇儿的阁臣。”
小朱一惊,天启的评价如此高?但马上又感觉不对,天启这话这语气几乎把他当成成年皇子了。小朱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启整理着小朱的冲天辫,“朕知道,皇儿是有宿慧的。但皇儿还小,万事皆要镇之以静。皇儿是否是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才急得昏倒的?”
小朱不敢说话了,果然是父子连心,一群太医都找不到的病因,天启老爸轻松破解。鞑清的历史也果然不可信,谁说我老爸是文盲只会干木匠的。可是这该怎么回答?老爸你快翘辫子了?“父皇,孩儿觉得好多了,可否不要惩罚下人了。”
“好,皇儿仁厚,甚好。父皇抱着你,你困了就好好休息吧。万事都有父皇在,不用担心。”
傅山是在朱慈炅迷迷呼呼中来的,一身白衣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捧着自己的小手切脉,这就是詹事府推荐的名医?老张疯了吧。
年轻人沉吟良久,方才向早已经一脸怒气严肃静立的天启大帝跪报:“回禀陛下,太子殿下是否平日会偶有头痛哭闹之症?”
“太子大半年没有哭过了。”
“这——”皇帝冰冷的回答还是吓坏了早有准备的年轻人。赶紧低头,“生员诊断,太子经脉平稳,身体并无大碍。学生医术学自一山西道人,家师生前曾诊治过一宿慧女童,少时偶有头痛之症,长成自消,无需用药。此女童得授家师健身拳法,平安长大,出阁后亦育有二子。生员另有一套点穴按摩之术,可授予宫人,或可缓头痛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