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清浑身一颤:“霜……”
男人的气息顺着修长的脖颈向上,含住那未尽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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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禁足的第三天,发现自己院子里伺候的人变了。
一如东宫的人被换。
“你去叫尚书令来,就说孤有事找他。”
宫人态度恭敬:“殿下正在禁足中,不得见外人。”
“父皇都没说孤不能见外人,你一个阉人胆敢擅自做主,拿着鸡毛当令箭?!”
太子气得抓起茶杯就往宫人脑袋上砸:“说!是不是安王让你这样做的!”
宫人脑袋一歪,避开茶杯,态度依旧恭敬的叫人挑不出错来:“殿下息怒,奴才是陛下的奴才,也只听命于陛下。”
太子又是发火、又是砸东西,等他把东西都砸干净后,宫人们忙进忙出的打扫,换上新的。
太子想强行出门,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宫女都推不开。
气得他又把新摆上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如此几次之后,太子终于认清现实,在夏宫,他被孤立架空了。
一定是安王做的!
就连外祖都没有来找过他。
又过去三天,太子终于急了。
这天夜里,他悄悄打开后窗翻了出去,落地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个狗啃泥。
就这样他都不敢出声。
太子白日里发现墙根处有块石头,踩上去刚好能够翻过墙去。
趴在墙头,太子看不清地面,试了几次才鼓起勇气跳下去。
不出意外的,崴了脚。
太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当时眼泪就疼出来了。
他一瘸一拐的避开人小心翼翼的来到朱光禄门前,轻轻敲门。
朱光禄开门看见太子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由一惊,又想起他尚在禁足,本想将人迎进来,又想起那日的事情,板起脸道:“殿下正在禁足,怎么来老夫这里了?”
太子放软了语气:“外祖,孙儿这几日,日日都在后悔,是孙儿做错了事情,你先让孙儿进去可好?”
见太子软了态度,朱光禄到底还是让他进来了。
只是朱光禄没像往常那样对太子嘘寒问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