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名唯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接受了十六年的教育,所有的知识都在告诉她,要法制,要友爱,要珍惜生命。
可是这里的一切却又在颠覆着她的认知。
这里弱肉强食,强者可以杀人,可以不用接受制裁,弱者,谁都可以践踏,谁都可以吞食。
野兽在这里更是简单粗暴,看上的猎物,必须拆吃入腹,无论这个猎物是同类,亦或者异类。
在这里,生命好像是最低贱的东西,谁都不当一回事。
谁被谁打死了,谁被什么野兽给吃了,没有人关心,人们关心的,只有活着的那个人有多么多么厉害。
在村子里的时候,舒名唯曾见过一场“斗会”。
斗会村里的人都可以参加,无论男女老少,有失手杀人者,村民们也不会过多讨论,熟练的处理了尸体,然后接着战斗。
舒名唯是外来者,村民们当时还有些排斥她,以为她是哪里派过来的间谍。
所以她不能靠近斗会,只是远远的观望。
舒名唯是近视眼,虽然不严重,但离得百米远确实是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两个黑影在飞来跳去。
当时她不懂村民在欢呼什么,只觉得无趣,没看多久就离开了。
后来她渐渐能听懂村民们的语言,开始和他们交流时才恍然,原来他们在欢呼一位强者打死了一位弱者。
怪物在被刺中之后痛吼一声,张口时舒名唯猛地抽回了腿,转身就开始爬。
舒名唯脑袋空空,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该往哪里去,但下意识的,她就是逃离了虎口。
……
“看!是虎翼兽!”
“嚯!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上!”
舒名唯后背又挨了一爪,估计是划入深骨了,疼得她汗泪直流,但她没有停下,凭着本能继续爬行。
她听到有人在呼喊,在惊叹。
汗液顺着额头滑落,流进眼睛,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一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人言,一边又确信自己听到的就是人言。
“有没有人,可不可以救救我!”
血手抓住一抔黄土,可是黄土松散,注定不能救命。
“死了还是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