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不关心什么外邦内乱,她只是想找个话题,什么都好,什么都行,只要不用从沈渊口中听到秦意二字。
那人也许懂了,懂了,便不再开口,只将那封函件留在桌上,起身离开。
酒酿赶忙出言阻拦,“你等等,我有事要说。”
沈渊面露无奈,“现在?”
“你怎么才肯放我走。”她问,
直入主题,说的沈渊脸色一沉,“你准备去哪?”
“去哪都行,孩子我会生下来,生下来我就离开。”
她用的是命令的语气,而不是商量,甚至乞求的口吻,倒是有些故意吵架的意思,
也确实是来吵架的,她得给自己找些事做,避免胡思乱想,
离去秦意那里还有十八个时辰,如果心思被莫须有的事情沾满,她又要睡不着觉了,
沈渊如今对许多事情已是彻底的无奈了,便叹道,“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不对,酒酿觉得这反应不对,
他不是这种脾气,不是这种性子,就好像知道她会面临什么情绪崩溃,刻意顺着她一样。
知道吵不起来,心里越发焦躁,那股萌生的疑心就快破土而出,
她拂袖而去,未走两步就觉手臂一紧,是沈渊攥住了她,
“不看函件吗?”沈渊问,拿起黑函递过去,
刻意忽视了好久的东西被递到了鼻子底下,酒酿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急忙避开目光,
“我出去转转。”她低声开口,推开那人,大步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卧房。
“柳儿,你说过觉得我可悲”
身后响起那人的嗤笑,她听不得,大步向前,想敢在后一句话追上前关上大门,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那人说,“自欺欺人,你又何尝不是可悲之人。”
一摔房门!啪的声巨响,挡住了里面的刻薄。
她将沈府转了个遍,
从竹林到后山,从后山的凉亭到莲花湖的水榭,
从观鸟到喂鱼,什么都试了,什么都让她焦躁不安,那股不安再次袭来,突然的,她把半碗鱼食全部倒进池塘,提起裙摆回了屋。
兰若轩里,少女怔怔盯